奇奇怪怪的知识又增加了

测试

钱增从郑则接过楚怜生的时候,狠狠给了他一记眼刀。


“你别跟进来!一身的细菌。”


郑则被他一门板拍在了门外,忽然想起来什么,慌忙从裤兜里掏出那个微型录音器。


“钱增,我用一下你的电脑!”


钱增半天没回话,郑则以为他默认了,刚要把录音器接在电脑上,他忽然碰的把门打开了。


乳胶手套上沾了血,还没来的急摘掉。

那是楚怜生的血。


“郑则,你还有心情看电脑。”


回手指着那扇门,气的指尖发抖。他看见了楚怜生身后的伤,满身欺凌的痕迹,第三次了,他第三次为楚怜生处理这种难堪的伤。


这么个骄傲的人……他怎么受得住。


“你去看看他,他还在里屋躺着,他还没醒!这是你弄的!”


他一把把郑则从电脑桌前推开,拽开第一格抽屉,把一指厚的病例砸在他身上。


“你不是问我,他为什么食指指掌关节为什么脱位了吗?你不是问我卝干了什么吗?”


翻开病例,气得直喘粗气:

“好,我告诉你,我们在救他。他那时吃不下去饭,靠吊水活着,护士都觉得他不清醒,没太注意,他的能力你也不是不知道,谁都没料到他偷偷藏了根空针管。”

“那天,我去的时候看见他拿着空针管,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,那根针头就插在他手背上的输液管里,那一管空气进去,谁都救不了他。”


郑则愣愣的往后退了一步,剑眉拧成了川字:

“他在寻死?”


“是,也不是,他有很多机会注射那一管空气,他那个动作应该僵持了很久……是我冲过去,想掰开他的手,但是我掰不动……他那么瘦弱一个人,若非存了必死之心,怎么会有那么大劲,让我把他手指都掰脱臼了才把针管取出来。”


钱增再次拽开个抽屉,找出几张盖了章的假条。

摊开了拍在桌子上,拉着郑则穿戴很不整齐的军装,揪着他让他看:

“你看清楚,上面写了什么。”


那张沁了眼泪皱皱巴巴的假条后面,工整的摆着两列字:


“精卫衔微木,将以填沧海。

刑天舞干戚,猛志固常在。

同物既无虑,化去不复悔。”


字很清秀,像出自女子之手,却带着隐隐厚重之感,如虎卧凤阙,非用心纯正之人不可得。


郑则颤抖着捧着那张纸,不自觉的读出声:

“陶渊明的《读山海经》……”


钱增点点头,或是感于诗中悲壮,他不知道为何卝红了眼圈:

“是,陶潜金刚怒目之作,诗言生时死后,都不屈服的信念,精卫刑天不悔,他楚怜生写在这里,是告诉他自己,他楚怜生也不悔!


说到这里还不明白郑则就真是太傻了,复吸非楚怜生所愿,他是为了帮警方调查,牺牲了自己。


而他却误会楚怜生自甘堕落,生生把人*晕过去了。


几乎把手里的录音器攥碎,滚了滚喉结,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:

“我要用电脑。”


“你他卝妈卝的……放开我。”


他刚抬起拳头想打人,被郑则反手钳制,按在了电脑桌上。

“你想他白受罪吗?把电脑给我打开。”


录音器连接在电脑上,郑则打开文件夹,播放了音频。


长达两个小时四十分钟的音频,郑则直接开了5倍速,他没那么多时间仔细听,他抓了石守信,等于昭告天下,这条线暴露了,但只要够快,放任他们跑,反倒会勾出背后的势力,前提是他得跑赢消息,赶在他们逃走之前,监控到他们。


拖着进度条,捕捉有用的信息,沉默的听完了楚怜生跟着石守信出去部分的录音,半天的白噪音后,他自己的声音忽然在耳边炸开,他手指似乎僵住了,想按下暂停键,反而手指一抖把倍速调成了0.8。


“够不够楚怜生,够刺卝激了吗?能满足了吗,能不找du了吗?”


一段粗重的喘息后,是楚怜生小声的痛呼……慢放下,隐忍中压抑不住的呻卝吟,深深刺痛了他的心。


原来他那时候就已经疼到受不了了……原来他求饶过这么多次,原来他下手掐人的时候,用了这么大力气……原来他是真的真的受不住了……他都干了什么?


揪着钱增的衣领,大力的把他拽过来,鹰眼里尽是杀意:

“钱增,谁他卝妈给楚怜生的设备,谁许他私自调查,谁!”


钱增被他眼里的红血丝吓住了,呼吸都滞了一下,下意识的说道:

“高…高局。”


松开他的领子,深吸一口气,后退两步,转身一边整理衣领,一边对他说:

“人醒了给我打电话。”


钱增对着他的背影说:

“你干嘛去!看都不看他一眼?”


郑则把那个录音器塞在胸口的兜里,收敛了杀意:

“还是发短信吧。”


他去抓人,来电话也接不到。既然是高一山许他去的,那楚怜生身上一定有定位系统,而且这背后还藏着条大鱼,他既然已经打草惊蛇了,就没有放过的道理,一网打尽才对得起怜生把自己都搭进去了。


楚怜生昏迷了足足四个小时,起来的时候感觉到身后,两月殳之间撕裂的疼痛,几乎要把他从中间劈开。


睁眼用手按酸痛得太阳穴,输液管打圈带得架子晃了晃。引来了钱增的注意。


“你醒了,别乱动……”


楚怜生撑着起来,忽然从刚刚的疼痛中清醒过来,一只手按住胶布,一只手一把把针头拔了出来,掀开被子,也不管自己能不能下地,就要走。


“给高局打电话,郑则抓了石守信,等于打草惊蛇,他们要跑,得赶紧追。”


钱增一把把他按回去,tun面受力,疼得他眯了眯眼睛。


“知道疼了?你好好趴着吧,郑则去追了。”


钱增把人赛回被子,只露了一颗湿漉漉的头,眼里也积压了水渍,映出他忽闪忽闪的睫毛,苍白的脖颈上,依稀看得见淤青的指痕。


钱增记起来,楚怜生虽然比他大一届,是他师哥,但实际年龄比他小,不由多生了分怜惜。


“你没看郑则走的时候生气的样子…怜生,他后悔了,他在心疼你,你可要好好休息,把自己身体养好了,等他回来好好找他算账。”


楚怜生把头往杯子里缩了缩,郑则生不生气,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了,他不想再被希望折磨了,不想再面对他那张脸了,那会让自己更加自责,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。


“嗯……”


脱口而出,力气只够一个‘嗯’字,便又陷入了深度的梦境,或许是他内心深处太信任郑则,相信他不会让自己失望,相信他能将du贩一网打尽。


这一觉睡的格外沉,也格外的长。


事实证明,郑则也确实没有辜负他信任。


正午时分,退了一身军装的郑则坐在阳光下,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,觉得自己手太热,没摸出来里,便俯身用自己的额头碰了他温烫的头。


钱增进来正好看见阳光下,这美好的一幕。


“他怎么还没醒?都两天了,枪伤都该醒了吧,你不是说之前醒过一次吗?”


钱增没好气查看了楚怜生手上的输液针:

“还发着低烧那,你得问问他多少天没好好吃饭睡觉了,加上劳心费力,还连着挨了你和石守信两顿打,又累着du瘾,身体自我修复,睡几天不是坏事。”


郑则给他拽了拽被子,瞥见他脖颈上的指痕,伸手轻轻按摩他光滑的皮肤,这几根指印像是刻在了他的皮肤上,得有多疼……指尖微微颤抖,滞在了空中,四指收拢攥成了拳头。


“其实也不全赖你,他这身体放到中医里,就是气血两亏,常年忧思成疾一类,你就是不……*他这一回,郁结在心,伤病不断,也早晚要出事,积攒到一起再爆发,不如一点一点的爆发出来,反倒还能控制。”


郑则坐在他床边,盯着他病里苍白的脸,拧起眉头重复道:

“郁结……”为了…师父吗?


楚怜生又睡了半天才幽幽转醒,睁眼郑则正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打盹,便服外披了墨绿色的军装,头上还半顶着硬卝挺的军帽,盖住了眉眼,露出挺,立的鼻子。


夕阳落在他身上,给他染了层橙红色的暖光,愣了许久……才别过头,趴在凹陷的枕头里,不再看他。


他这一动,把本来就是浅眠的郑则吵醒了。立马站起来,摸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问:


“怜生,你醒了?”

楚怜生也没打算装,早晚要面对。 


“嗯……”

“我去给你拿粥,起来吃。”


楚怜生转过头,只来的急看见他的背影,军装挂在他宽厚的肩膀上,走路时被风吹起,长卝腿就是配了双拖鞋竟也不觉得违和,反倒多了份随意与不羁。


眨了眨眼里的雾气,微微叹了口气,终究不是他能拥有的人。


半晌,人进来端了玻璃碗,从青白的指骨间,依稀看得出里面乳白色的米粥。

“一直煨着还烫着那,起来我喂你吃。”


楚怜生看他抬了抬眉,示意他起来,避过伤顺从的侧卧在床头,听他唠叨:

“人我都抓了,连着背后的供货商,连根拔起,怜生,你有更好的办法,不用伤害你自己的办法,你告诉我,告诉高局,我们不是摆设,你不必事事都靠自己。”


见他吹了两下才把勺子递到自己嘴边,张嘴却不是为了吃:

“郑则,我害死了师父,我吸du了,两次,你没有原谅我,也原谅不了我,郑则,你没有立场管我,没立场对我好,我不需要你的愧疚。也不想要你说不给就不给的怜悯,我受够了期待…然后失望…受够了。”


郑则手僵在空中,不知道如何回答,尴尬的笑了一下,岔开话题:

“我们不谈这个,你睡了三天,我听钱增说,你至少一个星期没好好吃饭,听话,先吃东西,把身体养好了。”


楚怜生见他蹙眉,一脸的关切,忽然就发了脾气,撑着床边,一把把他手里的玻璃碗打碎在地上。

“不用你!你走!”


你现在对我这么好,等你愧疚感过了,等你不想对我好了,等你又想起我害死你师父,你是不是又要开始恨我,你是不是又要从我身上讨回来!他受够了得到了又失去的痛。


与其等到你厌恶我,不如现在就离我远一点!

“滚!”


刚刚醒来,情绪就这么激动,他饿了很多天的身体,受不了了。


低血糖泛泛来袭,他本就在床边,打翻碗的时候身体前倾,头晕目眩时没控制住重心,忽然就栽了下去,郑则眼疾手快的单膝跪地着接住了他。


温热的人,人落入怀里,郑则第一反应是好轻,他做好了承受从高处砸在来的冲击力,但是真落在怀里,就跟飘落了一片纸一样,好像能在空中飘两圈。


“楚怜生!身体好了随便你闹,现在好好躺着吃饭。”


楚怜生被他抱在怀里,整个人都坐在他身上,连地面都没碰到,赤脚在空中蹬了两下,挣扎的想站起来,没注意郑则因为疼痛眯起来的眼睛。


挣扎未果,反倒被郑则拎起来,直接按回了床上,他爬起来,咬牙切齿的反抗这人的暴力执法:

“放开我!我不吃!你滚……”


“啪……”

巴掌扇在他身后……哪里伤还没好,隔着ku子,疼痛也让楚怜生消停了一瞬间。


郑则一只大手牵制着他两只手腕,按在他腰后,另一只手覆盖在他tun上,低头说:

“闹够没?我恨不恨你是我的事,你自己身体,自己掂量,别拿跟我置气当幌子,楚怜生康复期,你少吃一顿饭,我揍你一顿。”


楚怜生被他压着只有头能动,转头一口咬住他凑过来的耳朵,想逼他放开自己,这他卝妈什么屁话,恨你你要受着,不恨你我就得感恩戴德?


咬了半天,耳根子都能看出红血丝,这人都一声不吭,手一直按着他手腕,力气一点不减,楚怜生松开嘴有些气急败坏:

“你恨不恨我是你的事?哈哈,你恨的是我!你走!你滚!我不用你管我,你走了我就吃饭!你走…你g嗯啊……”


“啪…”


巴掌又狠狠落在伤处,带了惩罚意味,他想挣脱却被按的死死的挣脱不掉。


郑则还不了解他,他现在若是走了,以这小祖卝宗患得患失的性格,心理不知道要嘀咕多久,不如他在这里挨他骂。骂他总比心里憋着难受要好,等他骂累了,也就不骂了。


揉了揉它薄肿的小.p.g,心道这人怎么那么会惹人心疼,把他塞回被子说:

“我去再端一碗,你在这里趴着别乱动,地下玻璃没扫之前,别下地。”


郑则出门才弯腰查看被玻璃扎破的膝盖,楚怜生挣扎那几下,玻璃片几乎长进了肉里,长出一口气,他们两个在一起,不见点血就不踏实。


打算先去钱增哪里挑伤口里的玻璃碴。


忽然苦笑了一下,果然他们两个以后得带个钱增在身边……


“我说你们俩,八字犯冲就别往一块凑,跟渡情劫一样。”


郑则坐在椅子上,左腿裤子被撩到了膝盖,钱增在用镊子帮他挑玻璃碴。


“嘶……”

刚想怼他,电话嗡嗡嗡的震了起来。


“喂,高局。”

对面声音蔓延在空气里。


“你休息够了吗?休假不打报告?”


鹰眼微抬,身子向后仰了仰:

“没有,我还要请至少一个星期的假。”


“郑则,你求我把你调到B市戒卝毒所,我没说什么,但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,你还赖在哪里干什么?你还是军人,服从命令才是你的天职。”


一个月不止怜生在想郑则,郑则在家也无时不在挂念怜生,怎么忘也忘不掉,折磨的他茶不思饭不想,但是他亲手把人送进去的,又抹不开面子去看他,于是听闻这里有任务,就磨了高一山好久。


“我不回去,高局线人多的是,想用谁一个电话的事,我郑则人微言轻,入不了您的眼。”


对面沉默了一下,问道:

“你在怪我默许楚怜生涉险?”


“不敢,您一句话军界都要震三震,我怎么敢。”

钱增把酒精棉球戳进来创口,抬眸警告的瞪了他一眼,高局再怎么说也是长辈,郑则这口气,简直就是把挑衅挂在嘴边。


“你不敢?那就赶紧滚回来,别让我去戒卝毒所抓你。”


“您尽管来,反正我走,就要把楚怜生也一起带走。”


没等对面回话,就挂断了电话,伸脚假装踹了钱增一下。

“钱增你皮痒了是吧,还敢瞪你哥我。”


暴躁的给他处理完伤口,按胶布的时候特意用力,照着中间按。


“我是提醒你,小心自己被揍,诶,你这耳朵怎么回事,哈哈哈哈哈,怎么这么红,哈哈哈哈,郑则你被狗咬了吗?”


后者揉了揉耳朵,暗骂了一声:

“艹……”



收拾完又端了一碗粥进屋,人趴在床上,背对着他,只留了一个后脑勺给他,深吸一口气,调整好情绪,默念了三遍不生气,才走过去,轻轻拍了拍他后背,温声问道:

“怜生,先起来吃饭好不好?”


楚怜生一动不动得说:

“我说了,你走我就吃。”


郑则压着火,坐到他床边,直接伸手揽他,把人抱在怀里,迫使他坐起来。


“我不走,我得看你吃了饭才能走。”

楚怜生猛的坐直了,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搪瓷碗,咕噜咕噜,一点没犹豫,满满一碗粥,还冒着烟,就喝进了肚子。


“你…烫…”


“可以走了吗?”


郑则接过空碗,他就这么不想看见自己?没有理由再留在病房里,只得抱着碗,出了屋。

“好,我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


第二天,楚怜生不仅等来了郑则,还等来了高一山。

郑则本来又带了饭菜,来看楚怜生,还是那套

“你吃了我就走。”的说辞。


楚怜生无奈,正吃到一半,高一山开门进来了,拎了不少补品,后面还跟着,一直挤眉弄眼的钱增。


“怜生,身体好点吗?”转头看见郑则手里的没地方放的饭盒。“呦,五味脯,吃的不错呀。”


郑则没耷卝拉着眼皮,用手盖住饭盒,拿远了点,没接话,一副莫挨老卝子的表情。


反倒楚怜生笑了笑回了话:

“谢谢高局关心,怜生好多了。”


郑则仿佛没看见高一山,用勺子挖出一汤匙豆腐和卤水,晾了一会儿送到他嘴边说:

“先吃饭,该凉了。”


楚怜生没吃,打量了他和高一山一会儿,他知道高一山这不是来看他,是来跟他要人的。

“高局,我有话想和郑则单独说。”


高一山点点头和钱增一起退了出去,屋里只剩下郑则和楚怜生。

病房里面采光很好,正午的阳光能洒满整个房间。

“郑则,你跟高局走吧,我不需要你。”


郑则忽然发难,把保温饭盒,一把摔在床头的小柜子上,汤水溅了一桌。

“我不走,楚怜生我心疼你,心疼的心都快要疼死了,我现在可以不计较师父的死,我想对你好,想看你把病养好。”


“你可以不计较,呵,要我跪下来感谢你的宽容吗?”


郑则被他话气的发抖,忽然压在他身上,看见他脖子上的乌青,咬了咬牙,把攥紧了拳头,砸在床头金属的栏杆上,力气大到床都跟着往前蹿了一寸,卸力低头无力的抱住端坐的人,垂首把头埋进他锁骨。


“楚怜生,我错了行不行,你还想怎样?你怎么样能原谅我?”


楚怜生感觉到怀里人鼻音微重的声音,无声的叹了口气:

“郑则,你没错,但是我们之间隔了师父的死,这件事你无法释怀,我也没办法,你想过以后吗?你的愧疚不能持续一辈子,我觉得一个月都悬。

我们在一起是互相伤害,我不想再被伤害了……”


话说完,他感觉到,郑则滚烫的唇,攀上他脖颈,难得温柔,朝圣一般,一点一滴的吻到他锁骨下,热气吹在他心口:

“但你心里爱我,楚怜生,你不得不承认,你骗不了自己的心。我也…放不下你,忘不了你…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,以后的事,以后再说。”


楚怜生被他撩卝拨得心卝痒,想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了,最终闭了眼睛,眼泪清清淡淡的滴在怀里人背上。

“一天,郑则,这一天我们只属于彼此,之后桥归桥,路归路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这一天才是真正的火葬场,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卝动,只有一天,才最难熬,怜生心狠,算准了郑则会答应,也算准了他求不得之苦。

算了,被欺负了这么长时间,也该让阿则尝尝这其中滋味。

快6000➕大章,求红心和蓝手

粮票不用给这篇,没设置回礼,给置顶那篇《天青色》吧,感谢。

看见大家给我参赛文的粮票,真的好感动,本来没什么希望的,忽然就让我个小透明看到了希望,哈哈。

艾特前30位,特别鸣谢:

评论

热度(1)